[古二][乐夏乐]劫

OOC警告。

不想写心理描写了,就想试试第三人称NPC视角,感觉是搞砸了。


[古剑奇谭二][乐无异×夏夷则×乐无异]



最善揣度圣意的宫人,也弄不明白,今日这个小官是何来头,小小一个钦天监监副,竟蒙圣上亲自召见;这也没什么,本来便是圣意难测,只他们忧心的是,他们甚至看不出圣上的喜怒。因此,圣上说,留一个人伺候,其他人退下,一干平时巴不得被圣上多看两眼的大宫女竟是默契地尽数退了出去,最后剩了一个小丫头,动作太慢,待得回过神已只剩下自己一人,惶惶然环顾四周,却不敢再出去了。

圣上连看都没看她们。他自顾自地招呼那个监副:“跟朕对弈一局。”

小宫女连忙将熏炉挪得离棋秤远了些。圣上畏寒,却极厌烟气。

那监副形容似颇历风沙般粗粝,举止却犹如一个纨绔,笑嘻嘻的极是可亲,礼数却又周全备至。他道:“谨遵圣意。”

圣上也不多言,自顾自执了黑,便先行。那监副也噼里啪啦这便下了起来,浑然不似是初入宫闱的芝麻小官般诚惶诚恐。

只是这局实在太快。小宫女不懂棋,也不晓得下得如何,只觉没过一炷香,那监副便投了子。

“微臣认输。”

圣上摇头,只道:“再来。乐爱卿执黑。”

小宫女连忙去收拾棋子。

只这一局也快得惊人。圣上还是看不出喜怒,又道:“再来。”

监副苦笑:“蒙陛下错爱,微臣棋力不济,只怕又要快快输给陛下了。”

圣上没理他,眼风扫向那小宫女。小宫女吓得胆战心惊,抖着手忙忙地收拾了棋子,不留神一枚云子轰然落地,地上原铺着毯子,只得极轻一声闷响,落在她耳中却似炸雷;圣上又看她一眼,她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,却连讨饶的话都不知如何出口。

却见到那监副跳到地上,捡起了棋子,放回盒中,也跪了下来,道:“这丫头无心之失,请陛下莫要多责。”

圣上道:“朕本也没说要责她。爱卿便这么不想跟朕下棋?”

监副道:“微臣不敢。”

圣上道:“你居然有不敢。你还有什么不敢?你跟朕下棋,居然敢下这么一手屎棋,你这是欺君。”

话音仍是听不出喜怒。但小宫女依稀曾经听闻,圣上涵养极好,便是要杀人之时,语气也总是淡淡。她侍驾的时机不多,此时早吓得几乎要晕过去。

幸而不惟圣上一直没拿正眼看她,那监副也似当了她不存在。“臣不敢。陛下要臣陪陛下下棋,臣便下了,如此而已。”

圣上一时没再说话。不说话却比说话还要更可怕。小宫女只恨自己怎么还不晕过去;可那监副倒似一无所觉。他忽然道:“陛下富有四海。陛下要臣做什么,臣自然不敢推辞。不过陛下,想谁长长久久地陪着陛下,这事,可是连神仙都没做到的啊。”

话音没落地,小宫女便看到眼前哗哗啦啦落了一地棋子,连棋秤都被掀了下来,正砸到她膝盖,钻心的疼;耳边是圣上暴怒的声音:“乐无异,这么久不见,你就一定要跟我讲这个?”

……别说见了。在她听说的种种传闻中,都从未有过圣上如此失态之事。她反而突然觉得轻松了些许:反正有这个混不吝一般的钦天监监副顶着。

那监副此时似乎也有些意外。他沉默了一会儿,才开口,声音比刚才又柔和了十分。

说出的话却是大逆不道。他说:“夷则,我跟你不太一样,你向来是很有打算、很有计划的一个人,我这个人,随便得很,自然是我配合你的计划就好。如今你当了皇帝,送了我一个官儿做,我自然更得高高兴兴地当着。可是夷则,你记不记得,当初你跟我下棋,没下完,你突然认输,说尽兴了?”

说着说着,他居然站起来了。他站在那里,语气越发地轻柔:“夷则,你有没有问问,我是不是也不想下了?其实那时我年轻,念头都幼稚得紧,我就想啊,我想把这个刚打下的劫,跟你打到地老天荒。”

他笑了一声,却终于从语气中渗出苦味。“后来我知道了。这是连仙女妹妹想做都做不到的事啊。她可是神仙啊。而我甚至都没那么想做。”

圣上居然久久没有答话。小宫女这时觉得自己已经死定了,听了这么一摊不该听的话,便是圣上不发火,也得要了她脑袋。她顿时就觉得无所谓了。她甚至敢偷偷抬抬眼睛,看看圣上的脸:她都没敢抬头看过,圣上是不是如传闻中那般生得好看。

圣上果真生得极好。那张标致的脸上此刻连一丝表情都没有。然后他突然说话了,平时好听的声音却似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
“乐爱卿,朕把这套棋,包括这个丫头,都赏了你;朕以后再也不想看到它们。”

监副端正地跪下,行了个谢恩大礼。“谢陛下饶她性命。”

圣上挥挥手,道:“罢了。朕就知道你要替她求情的。你的心思,难道我真的会不知道不成。”

—END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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